2011年2月3日 星期四

2月3號

晚上的1134分,飛機正要起飛。終于到了這一天,可惜你不在旁邊的座位。應該知道的,不是完全不存在的。除了你剛傳過來只有兩個字的訊息外,我右腳還穿著你的襪子,右腳而已,左腳是我自己的。別誤會,真的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,而且是在我出門時才發現,沒有刻意安排。我沒有那麽變態。不過也好,就讓你躲進我右腳的鞋子裏。”


望著空座位,隨手寫下這一小段日誌。爾後,飛機也穩定下來,緩緩在夜空前進。我拿起書本,“又再機緣巧合”地讓我看見一些相當應景的文字:


“故此,我們也就用不着探討人能不能迅速改造自己這個課題了。只不過,往事附著于所有物質之上,歷歷在目。手機的短信可刪,他留下來的字條可棄;你不再抽他抽過的煙,不再用他嘴唇接觸過的酒杯;但是他睡過的床怎麽辦?他撫摸過你的身體,呼喚過的名字……這所有,又該如何割捨?天涯共此時,你們甚至還處在同一個時空向度之内,呼吸同一片空氣?

所以不要管還要不要從頭再來,你也只能消滅舊我,創造新我。「要永遠地創造自我」,博柯(Michael Foucault)如是説。這已不只是戀人的命運,而且是現代人的歸宿;如果這算是歸宿的話。”--- 新我《我執》梁文道


要我立刻消滅,很不捨。但這又何以有得?再過一段時間吧。我會慢慢把所有事物,不知不覺中偷偷換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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